序02│台北往荷蘭的航行
平安的降落了。上一次到歐洲是十二年前的暑假。改變我一整個人很重要的兩個月。離開台灣的前一天晚上大失眠,突然又想起來,前一陣子回家整理東西的時候,從櫃子裡發現了六年前國中畢業那一次去廣島,剛好在美術館看到很喜歡的繪本作家林明子的展覽,帶回來的明信片。那一次我自己一個人搭上飛機,好幾個白天也帶著載好離線地圖的手機在鄉野間遊蕩、或是走一段路搭電車到觀光區和城裡。前幾天在整理網路帳號的時候,才發現那時候也寫了幾篇blog,要不是那些現在看起來幼稚又可愛的文字,我也記不太清楚那時候發生了哪些事情。重新看一次《小根和小秋》和《第一次上街買東西》,不小心就流下眼淚。
托運行李的限制是2件23公斤,但我帶著兩個行李箱,只裝了15和20公斤而已,出境的時候在桃園機場迷路,要往登機口的時候又走錯,在免稅店都拉下門的機場快步緊張地走著。
選了靠窗的座位,卻到很後面才意識到,這是一趟夜晚的飛行,23:30從GMT+8的台灣起飛,不斷往西,不斷歷經夜晚;幾度經歷亂流。直到飛到黑海上空,被天光照醒,天空的顏色很美,往下看的地景也很壯觀,壯觀得好像飛機幾乎沒有移動那樣。但後來,窗戶就被要求拉下來了,直到降落,一如機長的廣播,阿姆斯特丹,小雨。
我很喜歡看螢幕上的飛行模擬。有趣的是,剛登機的時候模擬顯示的是從武漢、西安、新西伯利亞和波羅地海飛行,但中途再次點開,卻是沿著喜馬拉雅山脈、走西亞的方向抵達歐洲,我想這就是說到14個小時飛行的時候,所說的烏俄戰爭的貢獻。
史基浦機場的各種標誌都非常清楚,以橘色為代表的國家,把這個顏色放進代表國家的機場時,清楚卻又不俗氣。大型標示以橘底白字/黑字呈現,抬頭就能看清楚。很快地就通過海關、領好行李(行李箱沒有被摔壞也沒有不見,但其中一個不是海關鎖的密碼鎖不見了,還好我都有雙重保護),正式踏上荷蘭的土地。唯一的小插曲,是真的要走入入境大廳的門以前,突然被海關人員攔下來問來荷蘭做甚麼、去哪裡讀書、學甚麼,我像做錯事的小孩支支吾吾地答完,才終於被放行。是因為一個看起來像小孩的女生帶著兩大咖行李箱看起來很可疑嗎?(笑)
我要從機場搭四站火車到短租的地方,Diemen Zuid,流程很簡單,但以後我要學會用電子票,荷蘭鐵路已經夠貴不能再把錢花在紙本票上。雨下大了風也很大,幸好換上了防水的外套和鞋子,畢竟已經沒有手再撐傘了,也幸好短租的地址離火車站很近。謝謝一位台灣的留學生,把他剛好在交接期的studio短租給我,讓我可以好好地不受干擾地睡覺,洗熱熱的澡,煮自己想吃的菜。
因為好不容易有可以煮東西的地方,外面餐廳也實在不便宜,沒有多想就去樓下AH超市逛一圈,但太久沒有買菜了,估不清楚食材的量、也看不懂很多荷蘭文(看得懂特價和打折),忘記帶購物袋又沒有注意到不能使用現金,結帳結得匆匆促促,結帳員在我離開前笑著看著我的眼睛說have a nice day根本是我在荷蘭的第一顆小太陽><
睡了一個午覺,就出門散步了,這附近應該算是市郊的住宅區,而且應該是房價不便宜的那種,很舒適、逐水而居,門口總是有一張沙發或兩張椅子,自行車道、人行道和車道區分分明,但不用塗油漆來區分,而是鋪上不同擺像的地磚。靜靜的,慢慢的。其他散步細節,在這一篇絮絮叨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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